殿下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还不好, 如今看来能不能撑过半年也难说。
“只是旧疾?”肖檐桃花眼带了一丝凌厉, “昨日殿下咳嗽了许久, 往日从没有这般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这般?”楚蘅芜突然出声, 打断肖檐的话。
肖檐转头,目光落在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 目光一沉。
杏眼微抬,楚蘅芜缓缓道:“自三年前开始,每逢夏日便会这样,你又怎么会知道。”
闻言肖檐喉结滚动, 有些低落的垂下眼睛。
是啊,他是去岁冬日回来的,两年前一直在荆州, 又怎么会知道殿下身体如何。
他自嘲笑了笑, 失落的表情看的楚蘅芜有些难受。
但她必须这么说,不这样说肖檐就会一直刨根问底, 而她不想要他这么快知道。
“我开了药,每日早晚熬上一副,会缓解很多。”薛凝收起纸笔,先一步打断他们之间的沉默。
“薛姑娘。”楚蘅芜突然开口:“我们明日便会启程回长安, 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
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薛凝愣住了,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 靳重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。
靳重光目光落在薛凝身上又很快移开,沉声道:“长安来了使臣。”
有关战报的事情他昨夜才传去长安,使臣定然不会这么快的达到,想必这件事情与殿下送给太子的那封信有关。
闻言薛凝立即低头收拾药箱,低声道:“我去看看受伤的将士。”
“外面有军医。”靳重光打断她:“来的人,你也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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