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这么护着肖檐,靳重光脸色不好, 瞥了一眼肖檐的手,没说话。
“靳将军难道猜不到吗?”
肖檐抬头,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前的楚蘅芜,只是道:“楚戌与勾戈结盟并不牢固,双方一直互相猜忌,就算今日我没有放火,他们也不过是一盘散沙,早晚功败垂成。”
他早就看出他们内部结盟并不稳固,只是想不通楚戌他们为什么会兵行险招。如今方才明白,叛党的顶梁柱吴越一死,他们便方寸大乱,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送上门来。
靳重光闻言皱眉,看向肖檐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谁知肖檐缓缓收回目光,低声咳嗽两句看向楚蘅芜道:“殿下,臣有些难受,靳将军实在是咄咄逼人。”
靳重光:
靳重光简直要被气笑了,肖檐此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。
可楚蘅芜就吃他这一套,闻言立马紧张起来,怒瞪靳重光,抿唇道:“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儿再说吗,他身上还有不少伤!”
肖檐适时开口,敛眸道:“殿下不必为了臣动怒,更不必为了臣让靳将军伤心。”
“你闭嘴!”楚蘅芜瞪他,眼眶还有些红。
肖檐猛的顿住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他看着楚蘅芜的眼睛,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他真的让殿下担心了。
对岸大火烧了一夜,薛凝就在城楼上看了一夜。
深夜的露珠挂在身上还没有散去,天光乍泻之时,远处终于出现了她等了一夜的人。
顾不得拂去衣上露珠,她匆匆跑下城楼冲着他们的方向跑过去。
靳重光远远就看到城楼上的女子,待看到她从城楼上下来冲自己跑来,猛的握紧手中缰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