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明元猛地从四轮车上站起,一把揪住肖檐的衣领,狠声道:“肖檐,你凭什么!?”
铁链晃动,愣生生将手腕处刮下一块皮肉,鲜血如注,顺着手腕漫延而下。
肖檐疼得闷哼一声,扯了扯嘴角,道:“因为我是肖檐。”
“那我把你变成我这般呢?”严明元想到什么,眼中划过兴奋地光芒,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,“楚蘅芜看不起我,我倒要看看,等你变成这样的时候,又是何等光景。”
“你倒现在,都觉得殿下看不起你。”肖檐略带怜悯的看着他。
严明元站起身,跌跌撞撞走回四轮车上,声音虚弱,却兴奋道:“但在此之前,本官是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
“先放水。”严明元对侍卫道:“要盐水,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受到什么地步。”
肖檐毫不畏惧,只是道:“严明元,拿走我父亲私印的人到底是谁?”
地牢已经开始漫水,浓度极高的盐水漫上他身上的伤口,让他脸色一白,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,铁链也跟着晃动。
“肖大人,民间说你明察秋毫,你真的猜不到是谁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轻轻盖住自己的鼻子,严明元勾唇,提醒道:“能靠近肖丞相的人寥寥无几,那些人绝大部分都和肖丞相一起被斩,那么剩下的人呢?”
盐水已经漫上脚踝,肖檐周身都染上鲜血,呼吸之间都能感到撕裂般的痛苦。
他目光直直的看着严明元,喉结滚动,道:“你是想说,那个人是我的母亲?”
严明元面带讽刺:“肖大人这不是很快就猜出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