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楚又萱皱眉,缓缓收回了手。
她对别人的定情信物没有兴趣,一个竹簪都看的那么宝贵,实在是不可理喻。
“你自己收着吧,不过我劝你,等到了莫黎河,还是赶紧将这玩意摘下来,免得到时候惹人生气。”
楚蘅芜松了口气,将簪子缓缓推进发间,看了周围一圈,目光落在依旧昏睡的檀奴身上。
“薛凝个绿倚呢?”楚蘅芜抿唇,“她去哪里了?”
“你是说另两个女子?”楚又萱看了一眼檀奴,笑道:“她们醒的比你早,我便让她们回去通风报信了。”
“通风报信?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抓你呢?”楚又萱勾唇:“昭武帝最喜欢的女儿,靳重光的倾慕之人,肖檐心爱之人,你大有用处。”
楚蘅芜心下一沉:“你想用我威胁他们?”
“那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”楚蘅芜敛眸,装作若无其事道:“一人太轻,哪里比得过天下忍。”
“比不比得过要试一试才知道。”楚又萱打开马车帘子,满意道:“如今已经彻底出了长安,只需要再过十几日,我们便能到莫黎河。”
莫黎河距长安遥远,十几日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。
楚蘅芜闭上眼睛,低声道:“你既然是为了抓我,为什么要连带上稚子,他是无辜的。”
“他是靳重光的儿子。”楚又萱伸手掐了一把檀奴,见他依旧没有醒,嫌弃道:“我也不想带着这个拖油瓶,可是谁让他有靳重光的血脉呢,我就不信,有了他靳重光还能像之前一样冷酷无情。”
她竟然什么都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