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。”一直带着伤疤的手攀上她的腰,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殿下被雨声吵醒了?”
楚蘅芜眨了眨眼睛,看向身后的肖檐。
屋内的光线昏暗,肖檐神色看不大清晰,只能看到一双微亮的眸子,他手中灼热的温度还按在她的腰间,带着浓浓的侵占意味。
不知道为什么,心情突然就平静下来了,楚蘅芜看着他,叫了一声:“肖檐。”
她声音又低又软,与往日又很大的不同,肖檐动作一顿,低声道:“殿下是不是害怕外面的雷声?”
话音刚落,突然一道惊雷响起,紧跟着便是哗啦雨声,倾盆大雨,很快便降下来了。
见楚蘅芜久久不出声,肖檐以为她默认了,伸手将人抱进怀里,低声道:“殿下别怕,肖檐在这里,就算是天打雷劈,也是先劈我。”
“我刚刚做了个梦。”楚蘅芜道:“我梦见母后了。”
肖檐一愣,下意识地和她十指相扣。
“我梦见二十年前的那场雨了,母后躺在满是鲜血的床榻上,一点声息也没有。”
她是梦到了她出生的时候,那时她只不过是刚刚降生的婴儿,没有任何记忆,只能靠自己的想象,拼凑出当年的场景。
“肖檐,母后的忌日快到了,二十年了。”
肖檐突然意识到,她没有说自己的生辰,而是说先皇后的忌日,二十多年,殿下的生辰一直是在痛苦中度过的,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