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将刀收到腰间,大步离去。
肖檐冷冷看着靳重光冷漠的背影,怒道:“是他负了你,你便是这样算了?”
就算靳重光失忆了,可当初事情是他做下的,阿姐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,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阿姐!
薛凝回神,哽咽道:“阿檐,可能是我搞错了,靳重光没有那人身上半点影子,他们应该只是长得像。”
“你要一直这么骗自己吗?”
薛凝低头没说话,好一会儿才道:“阿檐,你不是来寻我问药方吗,我给你写。”
她说着,坐到石凳上,一笔一划的早就已经铭记在心的药方,低低道:“避子药每次行房之前服用一次便好,不要与辛辣之物同用。此药不会伤身,可放心服用。”
她说话时语气哽咽,手臂一直在发抖,手中毛笔险些拿不稳。
她突然想到,在荆州的时候,她曾让他服用避子汤的。是他不愿意,说要与她生儿育女,只是如今怎么就不认了呢?
一个个难看的字出现在纸上,薛凝泪眼婆娑,忍不住笑了。可不就是乡野村妇,字都写不好,她本就是荆州最普通的女子,若是没有他,她只会留在荆州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。
药方写完,薛凝起身交给肖檐,低头道:“医馆还有病人,我先回去了。”
肖檐看着药方上面未干的泪渍,还没来得及说话,薛凝却早就已经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