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路不是谁都可以走一遍的。”肖檐看向掌中大股大股冒出的鲜血,冷笑道:“方十安还不配。”
他的路是尸山血海里踏出来的,方十安一个徒有其表的读书人,凭什么和他争?
“将人带回刑部。”肖檐目光淡淡:“我要他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。”
江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人连忙将在地上打滚的人抬走。
下山之后楚蘅芜便将方十安打发走了,她自然是不可能让方十安送自己回公主府,而且她脖颈处还有两道伤口,必须要及时包扎好。
马车上有备用的纱布和药膏,绿倚小心翼翼为她包扎好,心有余悸道:“今日实在是吓死奴婢了,就差一点,殿下就……”
她说着便有些哽咽,仿佛随时能够大哭一场。
她无法想象,若是公主今日真的受到了伤害,那她也就没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了。
楚蘅芜不愿意看她哭,索性转头看向窗外,却被街道上的一大一小吸引。
长安那么大,没有缘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碰见一次,可是这才短短数日,她就已经第三次碰到檀奴与那个女子了。
今日长安热闹,街道上有许多卖活物的,薛凝便正带着檀奴站在一处卖兔子的摊前与老板说话。
楚蘅芜的目光不自觉的被檀奴吸引,越看他越觉得眼熟。
只是檀奴五官与肖檐并不十分像,倒是极为像那个女子,像了八成。
但无论如何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,她放下车帘,想到这段时间肖檐的所作所为,便更加反感。
回到公主府之后,绿倚第一时间便叫了大夫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