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凝愣了一下,立即明白过来,摇了摇头道:“她年纪大了,我自是不会计较,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难听的话,我已经给你填了很多麻烦,不必废心。”
闻言肖檐抿唇,点了点头,向门外走起。
“阿檐!”薛凝叫住他,声音颤抖道:“我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,你这样下去,会很疼的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肖檐没有回头,背影孤寂地走出了南巷。
薛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方才回身看了一眼东屋。她或许是该回荆州了,她来了长安这么久也没有找到那个人,想必是很难找到的。
她想回荆州等一段时间,若是能等到他回来就再好不过了,若是等不到
若是等不到也没关系,以后遇见和眼缘的人可以再嫁,若是遇不到,经营着爹的医馆也能自给自足。
她打定主意,捡起地上的油灯,开始默默盘算怎么和肖檐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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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风凉,冷风吹到身上让人禁不住打个寒颤。
楚蘅芜缓缓睁眼,她是被风吹醒的,因此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,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睡前是特意叮嘱绿倚将窗户关严些。
“绿倚?”楚蘅芜小声唤道。
她睡迷糊了,声音又低又软,叫人名字的时候就像是在撒娇,听得人心中一片滚烫。
“殿下。”肖檐缓缓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