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凝连忙从马车上翻出备用的纱布和药水,一边为他清理一边道:“阿檐,朝中是有人为难你吗,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?”
“瓷杯碎在了手中。”肖檐简单的说了一句。
可是瓷杯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碎在手中呢,薛凝知道这里面必然有很多的原因,但是肖檐不想说,他也便没有问。
阿檐从小便有很多的秘密,小时候他读书很刻苦,年白竹没有银子,他便自学,冬日的时候因为抄书手冻得皲裂,受了不少罪。
她问肖檐为什么这样刻苦,肖檐只是说:“要去长安,要去做事。”
她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事,只是无论怎么问,他都不肯说。
就如两年前,肖檐去见寿阳公主,回来的时候却险些丢了一条命,她吓得问发生了什么,也同样没有得到肖檐的回答。
手上的伤口很快被包扎好,肖檐敛眸道:“多谢阿姐,今日可有看到熟悉的人?”
薛凝动作一顿,摇了摇头。
她一直在看来来往往的人,就连那些达官贵人身边的小厮都一个不落的看了,可是自始至终,都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。
“可能是搞错了。”薛凝抿唇道:“他兴许不是长安人,就算那条手帕是皇帝赏赐的,或许他只是从哪里捡来的也说不定。”
是了,是有这种可能的。薛凝想,那人动作举止哪里像是长安的达官显贵,分明是乡野村夫。若是乡野村夫就太好了,等她找到他就带他回荆州,回到之前的医馆,继续治病救人,那样再好不过了。
肖檐并不知她心中所想,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:“来宴会的官员并不全,又或者阿姐看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