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目光,肖檐扯了扯嘴角,一口一口喝着闷酒。
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,肖檐已经半醉,江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低声道:“这便是今年的前三名。”
肖檐微微眯眼,看向跪在中间正在受封的三人,今年科举前三名都各有特色,最吸引人注意力的还是过于相貌英俊的探花,探花今年不过弱冠之年,气质清冷出尘,往那里一站自成风骨。
“我要是和静公主,说什么也要选了着探花郎。”江淮也有些醉,说话变得口无遮拦起来。
肖檐不甚在意,收回目光,继续喝酒。
暮色四合之时,琼林宴散了,肖檐站起来,下意识的抬头去找楚蘅芜,却发现不远处的桌子前已经空了。
她应当与严明元回去了,肖檐浑浑噩噩的想,步伐不稳的向前走了两步。
掌心的伤口已经被血凝成的块堵住不再往下流血,传来阵阵疼痛,肖檐看了一会儿掌心,脑海中那些酒气也渐渐散了。
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喝醉的人,除非他自己想醉,不然任何时候都能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周围的人皆已散去,肖檐缓步走出琼林苑,敲了敲等候在外的马车。
原本在前面小憩的元涿听到声音猛地惊醒,见是肖檐回来了,讪讪道:“大人您回来了,小的昨夜没有睡好,就补个觉。”
肖檐并不在意,掀起官袍上车,缓声道:“走吧,回南巷。”
在他上来的瞬间,薛凝就被他受伤的手吓了一跳。他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,每一处都很深,有的地方竟然还有没清理干净的小瓷片,光是看着就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