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府的大厅已经做了很多人,一眼扫去都是皆是在朝堂叫得出名字的肱骨之臣。楚蘅芜还没走进,便听到肖檐两个字,不由得脚步一顿,没有迈进去。
“长安的调令已经发走了,肖檐不日便可回长安。”
“想不到短短两年竟然能够将政绩做的这样好,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。”
几位大人说着说着,突然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江淮,忍不住问道:“江大人,我听闻,那肖檐在荆州是不是已经娶——”
“几位大人。”楚蘅芜突然出声,走到大厅前方的椅子处坐下,笑道:“真是巧,原来几位大人也来看望裴大人。”
几位大人瞬间闭嘴,就连一直吊儿郎当的江淮都忍不住坐直身子。寿阳公主今时不同往日,虽然体弱多名容貌倾城,可是站在那里的时候隐约之间竟有陛下的几分影子,越发像一个合格的帝姬了。
几年前谁人不知寿阳公主和肖檐那些事,当时都以为肖檐会当驸马呢,不成想肖大人竟被一纸诏书留在了荆州,寿阳公主也与镇国公世子成婚了。
眼下他们自然不会在寿阳公主的面前提起肖檐,于是讪讪道:“今日休沐,有时间便来看看恩师。”
说着,便有人问:“殿下怎么自己来了,驸马没有一起来吗?”
楚蘅芜抿了口茶,沉声道:“兵部事情多,驸马昨日便在兵部休的,今日并没有回公主府。”
话音刚落,一旁的兵部尚书手一抖,端着的茶悉数撒了出口,抛开的茶叶落到身上,显得极为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