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梦见母后抱着女儿哭,母后说是有人要害女儿,要父皇为女儿讨回公道。”
楚蘅芜看了昭武帝一眼,继续说道:“女儿醒来之后觉得这个梦也有些可笑,马匹发疯而已,怎么会有人来害儿臣呢,但是女儿醒来之后一直惴惴不安,便想来看看父皇,谁知道竟然碰到了京兆尹大人,刚刚冲动之下就脱口而出了。”
“还有吗?”昭武帝问:“她还说了什么吗?”
楚蘅芜抿唇,摇了摇头,“没有再说什么了。”
话音落下,周围蓦然安静下来。良久,上方传来昭武帝悠悠长叹:“她应当还在怪朕,怪朕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。”
闻言楚蘅芜鼻尖一酸,十分愧疚。
昭武帝闭了闭眼,沉声道:“宣镇国公、肖檐进殿。”
镇国公和肖檐是同时进来的,肖檐脸色苍白衣衫单薄,背后的伤口应当是还没好,因此并没有穿束腰,这使他的身形更显单薄。
“今日朕召你们过来,你们可是知道所谓何事?”昭武帝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臣——”
“臣有本启奏!”肖檐出声打断镇国公未尽之言,从宽敞的袖管里拿出一封血书和一个奏折,掷地有声道:“臣肖檐,弹劾镇国公严娄强抢民女,谋害朝廷命官,草菅人命,无视国法。”
楚蘅芜愣住了,怎么都没想到镇国公会做出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。
整个大殿落针可闻,昭武帝压着怒火,猛地一拍桌子:“呈上来!”
肖檐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去,补充道:“写血书的那名女子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就变得有些疯癫,她的丈夫一直不离不弃,两人曾去京兆府申冤,却被拒之门外,被弄的家破人亡,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将作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