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,就像块天然的璞玉,养眼极了。
段黎有些不自在,想明目张胆的去看又觉得不合规矩,但就这样被盯着,也不知怎么,就连动作都变得拘谨起来,扑了两回儿,都落了一个空。
段玉笙倒是没笑她,反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您是世子?”
两人的动作引了不少人注意,却没人敢靠近,唯独有一个妇人走到了段玉笙的面前,皱巴巴的脸深深盯着他。
“是。”段玉笙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。
是一个北牧人。
样貌不能算是有多分明,可是包裹着的头巾却是一个代表性的标志。
北牧的风俗,凡是嫁人的女子都会裹着白色的头巾。
“真的是您!”妇人朝着段玉笙笑,手里还带着木篮,里面是成熟的蔬果。
“您尝尝?这是新鲜的,刚摘的。”
“不必。”段玉笙拒绝道,“府里头多得是,你还是自个留着,好自生活。”
段黎也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,回过头看。
她警告似地看了对方一眼,却被明显的瞪了回来。
“您是个好心人,要是没有您,我们都得死在半路上。”妇人笑了笑,手摸向篮子里。
段黎皱起眉,若是从她的视角来看,那妇人是出奇的诡异。
清风拂面,段玉笙的碎发轻轻地扬起。
段黎朝着他大喊一声 ,“小心!”
段玉笙慢悠悠地转头。
“可是我丈夫死在大东人的手里,你怎么不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