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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月光下的少女身量纤细修长,黑发被束在玉冠中,一袭明艳的浅蓝色圆领袍将她衬得更加白皙,细细看?去能发现?她右眼下有一枚小小的泪痣。

少女稚气?未脱,脸颊虽有些肉,但那双金色瞳孔中已?经有了成年人的内敛和沉稳。

姜眠好轻叹了口气?,面?对女儿她常回回忆起曾经。

那个人也?有一双金色瞳孔,也?是这般沉稳内敛,喜怒不显。

也?不知百年过去,她怎么?样了,姜眠好轻轻叹了口气?,神色有些落寞。

“母亲。”姜时安听见?了母亲这声极轻的叹息,上前接下姜眠好手里的剑,温柔地为?人揉着刚握过剑的肩膀,轻声说:“或许您更适合软兵器。”

肩膀上是女儿力度刚好的按摩,姜眠好却一愣。

她习剑有百年,就连铃兰来信里都说姜眠好的进步比想象中还要快,就更不用提每天夸赞自己的姜云眷和凤鸣意了。

而在很多年前,她刚化?形成功后,也?曾有那么?一个人对自己说,自己适合的武器的鞭子。

往事像潮水一般涌来,陷入回忆里的姜眠好自嘲地勾了勾唇,神色有些落寞。

“母亲?”姜时安看?着眼前人渐渐黯淡下去的神情,有些紧张:“您可是累着了?”

被女儿的问询声拉回神,姜眠好轻轻摇了摇头?:“无事,母亲只是在想你刚刚的建议。”

姜时安看?着母亲的侧颜,时间对她很温柔,基本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痕迹。

可岁月却在她身上沉淀下温柔。

姜时安丢下剑,轻轻搂住眼前人,她轻轻地将脑袋埋在姜眠好的脖颈处,闻着母亲身上浅淡又安宁的清香。

“只要有岁岁在,就没人能动得了母亲。”姜时安语气?轻轻,整个人十分放松地依偎在姜眠好肩头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