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叶清歌仍旧不放心,死死牵着姜眠好的手?直到睡去也不肯松。
喜枝见?姜眠好蹲着实在在不方便,于是自作主张给人搬了软凳。
殿内的人都被叶清歌给清理出?去了。
按道理说眼前人三番五次刺杀女帝,早就该被刺死打入天牢。
可女帝却一而?再再而?三地纵容,中途清醒来时下的第一道命令竟是不许动姜眠好半分。
霜寒心中有气,却又不敢使?性子,只能闷着火气遣散了所有殿内伺候的人,然?后自己趴在门口支着耳朵在门板上偷听。
可殿内静悄悄的,什么声音都没?有。
坐在软凳上的姜眠好单手?拧着帕子,细细地为?叶清歌擦拭着额角。
睡着的人面?色惨白如雪,精致美丽的脸像细心雕琢的瓷器。
只是染上了病气,让这个瓷器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。
“我?不吃。”叶清歌徒然?伸出?手?,轻轻握住姜眠好伸过来的手?腕,可怜巴巴地看着她:“我?不吃。”
姜眠好轻叹了口气,又将汤匙往前递了递:“这是止血的汤药,你若不吃身后的伤便好不了。”
叶清歌倔着,金色的瞳孔亮盈盈的里?面?倒映着一整个姜眠好。
“是不是我?伤好了,你就会离开?”叶清歌吸了吸鼻子,眼眶隐有泪意。
姜眠好感?受着握着自己的手?掌中传来滚烫的热意。
眼前人正发着高热,白皙的双颊浮着粉色,水汪汪的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