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老熟练地坐到椅子上,心下仍有些紧张。
女帝仍旧坐在王座之上,脸色惨白如纸,左臂上的衣袍已经?被血浸透,玄色衣袍的袖口比别的地方都要深一些。
看着眼前一脸落寞的人,月老轻声道:“女帝殿下,您的伤”
“无事。”叶清歌神色淡淡,神色落寞:“本座想问你,本座是不是该放过她。”
月老闻言,轻声叹了口气道:“殿下这样问,心里是不是有了答案呢?”
“本座很想她。”叶清歌语气低低:“但,她不在本座身边应该会开心些。”
“本座欠她的,够多了。”
叶清歌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,殷红的血色顺着白皙的指尖滑落,滴在地面上。
那?鞭伤她仍旧没?有处理,不论?医仙如何谏言,她都置之不理。
仍由?伤口溃烂发炎后,便将手臂的肉生生剜下。
她渴望用身体上的巨痛来压制心里的思念。
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剧痛,才?能压制她对姜眠好?的疯狂思念。
切肤之痛让她时?刻牢记,自己曾带给?姜眠好?的伤害。
“女帝不妨去解开一些您与她的误会呢?”月老说:“明明那?花仙的仙骨不是您剥的,明明您杀妻证道是被无极算计,明明您自己的情根早已经?被抽除根本不知何为爱,明明有很多误会,您为何不试着去解释呢?”
“解释了便要拿天下大义逼她原谅吗?”叶清歌叹了口气,轻声说:“可?到底是本座欠她的,不论?是什么原因,都是本座先骗她的,证道也是本座自己做的选择。”
“至于仙骨,本座觉得?,只有亏欠着她些什么,才?会心安。”
“铃兰对她那?么重要,她或许会为了铃兰再回来。”叶清歌垂着眸,声音低哑:“本座欠她的太多,这些是本座该还的。”
月老对她这种自我惩罚似的赎罪心理表示不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