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按着姥姥那边的规矩,向来只有女孩出生才会埋酒。
白云朵心里嘀咕了一下,暂时没再往深了想。
酒坛洗刷干净放在桌上,寻常的坛子,装着酒在地下沉淀了十七年,如今打开,酒香四溢,满室微醺。
“好酒,闻着就香!”白云玉端着自己的酒盏,翘首以盼,等着分一杯。
“这酒,”老太太环视一圈,缓声道:“是虞儿出生后,我亲手埋下的,云朵那坛也是我埋的。”
沈酥跟罗妈妈都懂老太太的意思,连着白云朵都多看了秦虞两眼,惊诧着垂下眼沉思。
不知为何,云朵总觉得姥姥想借着今日这酒告诉她们些什么。
白云玉立马举手问,“姥姥姥姥,我的那坛男儿酒什么时候能喝?我能不能申请今天跟秦虞的一起喝?”
老太太笑着嗔他一眼,“哪有男儿酒。”
“啊?”白云玉茫然。
但秦虞出生的时候,都埋酒了啊,今日这喝的不就是秦虞的“男儿酒”?
白云朵抿紧了唇,然后侧身轻声跟白云玉说,“我那坛,你要是想喝,过年挖出来给你喝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那坛等你出嫁我再喝,”白云玉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“我要是想喝酒,家里什么酒没有,怎么能惦记着你的。”
老太太拿着长柄木勺,从坛里舀酒。
第一盏酒,由秦虞双手端着,亲自送到罗妈妈面前,“罗妈妈,请喝酒。”
罗妈妈直接站起来,看向秦虞的眼神微微动容,双手接过,笑着说,“好。”
席上的白氏跟云朵云玉都是京城人士,不懂里面的规矩,只当罗妈妈是长辈,所以这酒先敬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