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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秦李两家的事情又得有个结果……

窦大人愁啊。

他把两封信叠在一起,轿子停在秦府门口的时候,窦大人从轿子里出来,头上没戴乌纱帽,而是就这么头插木簪弯腰出轿。

而那顶官帽则压着两封信,一同留在了轿子里。

他今日就来当当这个清官,断断这门家务事,管他什么王权富贵,今日他只是窦大人。

今天的中毒案连着两个月前的京畿劫匪刺杀案,一并断个干净。

“大人,求您为我儿做主啊,我儿被秦虞毒倒在了他屋里,至今生死未明。”窦大人刚进庭院,李兴盛就扯着袖筒开始擦眼泪哭诉,活脱脱的苦主模样。

正厅腾出来,丫鬟仆人们尽数跪在外面,窦大人坐在主位上,其余人等除了老太太外皆站着。

“既是你状告秦虞,那你可有物证跟人证?”窦大人手搭在茶几边上的茶盏上,俨然拿它当个惊堂木。

“我儿不算人证跟物证吗?”李兴盛一愣。

窦大人摇头,“自然不算,他只是受害者,算不得人证物证。”

李宣流双手搭在拐杖上,勉强站着,闻言开口,“物证是秦虞屋里的茶盏,柳大人刚才检验过,剩余的茶水里有毒,人证外头还在找。”

找那个端茶水下毒的丫鬟。

丫鬟就跪在众仆人里,身体几乎抖成了筛糠,其实很是显眼。而且她今日特意打扮过,秦虞也看见过她的脸,认出她并不难。

丫鬟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认出自己却没开口,只伏低身体趴在地上,任由周莽问,“下毒者是谁,自己站出来。”

她哪里敢站出来,她更不知道那包药是毒药啊,她只当是助兴勾情的药物,为的也不是毒死秦虞或是李丘骆,而是想给自己谋一个好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