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担忧地拉起两人的手上下打量, 轻声问沈酥, “没被吓着吧。”
她的愧疚之色溢于言表。
沈酥回握她的手, “没事, 见了好些热闹。”
白氏这才露出几分轻松笑意,伸手将两个孩子揽到自己旁边, 亲昵地说, “来我这儿。”
而秦虞进来后, 礼都没行,直接寻了个椅子坐下, 背靠椅背,双腿交叠,主人家姿态十足。
李兴盛抖着手指向秦虞,眼睛看李宣流,“这这这……”
他跟李宣流抱怨,“长辈的还没问话呢,她一个小辈就先坐下了?”
话不敢对着秦虞说,只敢跟李宣流阴阳怪气,“这像什么样子,秦家的教养就是这般?老太太就是这么教的?”
秦虞接过管家递来的茶,“教养?你也配跟我提教养?”
她掀起眼皮看李兴盛,不给丝毫脸面,“但凡你有这两个字,如今都该卷铺盖离开京城了,又怎么会坐在我秦府里,对我一个姓秦的谈礼仪跟教养。”
“你——”李兴盛双手握着椅子扶手,差点气的站起来。
李宣流这才不耐烦地把茶盏搁在茶几上,碰出声响,他问李兴盛,“你还想不想问问怎么回事了?”
外人都在呢,李兴盛就这么上赶着让人看笑话了,说他没脑子不要脸面都是抬举他。
哪个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不是关上门才说这些龌龊事,管他私底下闹得多难看,面上总会维持应有的体面跟尊严,偏偏李兴盛学啥都慢,就跟村里人学这个学的快,有点屁大的事情就得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。
李宣流是既嫌弃又得帮他遮掩,不管划分的多么清楚,他跟李兴盛都是一母同胞,身上流着相同的血,也是同样的出身,导致有时候他看李兴盛就像是在看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