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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氏笑着开口,果真如秦虞猜测那般,“洲儿没事,只是他课业尚未做完,我让他换了身衣服继续看书去了,免得他玩心重耽误了学习进度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沈建瓴松了口气。

秦虞也跟着点头,“没事就好。”

她因自己对沈酥品行的了解,而觉得心里软软胀胀,像是无形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,比之前还亲近。

现在的沈酥对她来说,不再是只知道“卿卿”二字的苏姑娘,而是一个很了解的人。

这份踏实的安全感,让秦虞心情极好。

“伯父,我刚才见你拿着一方砚台?”秦虞叫陈管家进来,“我记得父亲那里有块老坑洮砚?”

陈管家仔细回想,随后点头,“属实有一块。”

洮砚石质细腻,纹理如丝,气色秀润,发墨细快,保温利笔[1],极其珍贵且稀少,向来除了皇室外,也只有大文豪跟富商手里能有那么一两块。

价格之贵,千金难求。

沈建瓴胸口心脏都随着秦虞的话跳缓了半拍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秦虞。

秦虞这意思是,是……

秦虞开口,“取来,回头送给伯父了。好砚得配好主人,才能展现它作为砚台的价值。”

这是在夸沈建瓴这个文人比李宣流这个“商人”更适合用砚台。

也是,李宣流入赘秦家算半个商人,早就跟“文”字沾不了边。

沈建瓴心里听着高兴,眼睛都亮了,明明特别稀罕那方砚台,但还得假意推辞,连声道:“贤侄这可使不得使不得,我哪里需要那般贵重的砚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