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沈府回来的这三日期间,秦虞几乎脚不沾地,一直在忙。
江南带回来的账簿要处理,江南富庶,商户在那边相当赚钱,可根据账面上的记录,收支勉强只能算是平账,不亏不盈。
要是不能盈利,李家人也不可能跟江南人来往过密。
这里面的猫腻也太明显了。
前两天陈三被恐吓了一顿,甚至主动交代不少事情,连让他带去江南的书信都有。
这些,都是证据。
秦虞指腹搭在厚厚的账本上,轻轻敲点。
她需要找个李家人的错处,借机发难,把所有事情一起清算。
“‘少东家’,”络腮胡从外面进来,纳闷道:“您今日要出门?”
行程都推迟了半天。
秦虞经他提醒,从书桌后面站起来,掸掸衣袖,“対。”
她道:“去看看我那养在沈府的‘继母’。”
络腮胡,“……”
别当他不知道那是“苏姑娘”。
络腮胡看着秦虞离开的背影,连连咋舌。
“少爷”这么一本正经文气板正的人,竟然干出跟亲爹抢媳妇的事,撬墙角撬的光明正大。
外人只当“他”去沈府替父送礼,可实际上,“他”都已经把没过门的“继母”给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