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怔,原来,她是看出了她心情不好。
宋暮云忽而勾起唇角,身上清冷的气息如冰雪消融,她控制不住在姜谣肩上蹭了蹭,温声说,“我无事,早便习惯了,也没有心情不好,你别担心。”
姜谣与她父亲母亲不同,她的父亲母亲,对她的关心是条条框框愈加严厉的规矩,姜谣对她的关心,则是事事顺着她,要她高兴,开怀。
若非要从中选其一的话,她喜欢姜谣这样的。
两人今日极尽温情,姜谣甚至有一刻以为,自己已经把人哄到手了。
可事实是,第二天再过去,宋暮云已恢复了平日里清冷如仙的模样,见她走进来,也只是对她微微点头,然后抬手斟了一杯茶,全无昨日的乖巧听话。
姜谣心中颇为怨念,盯着宋暮云不放。
宋暮云斟茶动作微顿,片刻,伸手请姜谣落座。
声音也偏冷淡些,只邀道,“你尝尝这茶滋味如何。”
姜谣哪喝的出什么茶的滋味,鉴于她态度不好,她也懒得装模作样细品,直接仰头一口全倒进嘴里,一下就下去了,然后大咧咧坐下,“味道还成吧,手不是没好?怎么又倒起茶来了。”
姜谣视线落在宋暮云微红的掌心上,盯了一会儿,皱眉道,“没上药?”
沉迷斟茶的人这才分给她一些眼神,矜持的点了点下巴,“嗯,今日一起来,我便看了会儿书,还没来得及上。”
为了借口的可信度,她伸手指了指一边的蓝皮书,是一本史策。
姜谣心想,昨日那样软乎,今日又这样,你性子变得还挺快啊。
罢了,这样的暮云本也是她熟悉的。
她站起身招来一侍女,叫她拿了药过来。
等再坐下的时候,宋暮云已经乖乖放下茶,摊开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