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低下头小声嘟囔,“笨木头,你怎知我的心思。”
“嗯?你说什么?还生气?”
饶是姜谣耳力出众,可方才大半心神皆用在回忆两人前面的谈话上了,一时没听清宋暮云说了什么。
这种话,宋暮云哪会真说与她听啊。
她眼下并无旁的心思,她若贸贸然坦白,说不得还会引起反感。
但真的很委屈,那样便算矫作吗?
宋暮云了解自己的很,她自认……比话本里的小公主还要更矫作些。
姜谣既不喜欢那小公主,定也不喜欢她,被养的精细娇气的小姑娘实在受不住这猜测,心里难受的厉害,没有回复,只用一双极可怜,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她。
姜谣见状,不知为何那些为自己辩解的话就再说不出口,她心肠软,面对别人时时常冷硬的脸色,在面对宋暮云时就只剩温和与无奈了。
“好好好,你说什么都行,是我说错了话,惹你伤心难过,我与你道歉,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她在道歉,却不是那种敷衍了事的感觉,而是真想哄哄人,想让她别生气。
宋暮云雪白的牙齿轻咬住唇瓣,片刻,像是泄了气般肩膀也松垮下来,“算了,我本来也没有很生气。”
骗人的,她其实很生气,但怕自己一直作一直闹下去,在姜谣心里更加矫作了。
她不想做这样的人,她想在姜谣心里全是好印象,没有坏印象。
姜谣本已做好了花许久才能把人哄好的准备,谁知道她忽然就不生气,退步了,叫姜谣有几分不习惯,没有很生气?没有很生气还想抱被子走人,分明是憋着气,不敢与她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