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着眼睛仔细为宋暮云把脉,却好半晌说不出她这脉象有什么问题。
直到姜谣再问,府医终于松了那只手腕,起身对姜谣行一礼,说的又是姜谣最不愿意听的他探不出来的话。
姜谣脸色黑沉。
探不出来,怎么会探不出来?
每次都探不出来,我要你何用?
气死了。
正想着,门口进了人来,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,“怎么了姐,大晚上的闹这动静。”
少年身姿矫健,几下从围栏跳进屋里,伸手就要去搭姜谣肩膀。
被姜谣一下打下去,“别烦我。”
她目光关切的落在宋暮云身上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是不是头疼导致的暂时不记得东西,现在还疼不疼了?”
暮云昨日才说头疼,今日就说自己失忆了,要说两者间没有关联,她才不信。
然她问,宋暮云却没有回,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身边吊儿郎当的少年,片刻,眼睛瞪起,声音里带着些怨意与不敢置信,“姜淮——”
姜淮扭头去看她,对宋暮云可谓恭敬有礼,张口就叫,“嫂子,你身体怎么样啊,听人说又头疼了?是不是我姐平日里欺负你,才让你总头疼的?”
宋暮云只听见那句嫂子,那句我姐,心里翻天覆地似的惊住了,嫂子……为什么要叫她嫂子?
姜淮,没有哥哥啊……
他只有一个亲姐,对,他方才叫了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