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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芳站在马路牙子边,叉着腰说:“好你个花小芽,还知道推卸责任了?我就知道你突然跟我说奉承话绝对有鬼, 原来想着告歪状。怎么来到大城市就学会了表面一套背要面一套了?”

花芽想蹬王天柱, 没蹬到。她揉揉鼻子, 坚持说:“我哪里有那样的意思,咱们多好的姐妹呀。更何况, 我也就花了那么点点钱, 我家八斤绝对不会说我什么的。”

周文芳知道顾听澜惯着花芽,昨天都没看花芽怎么掏钱, 全是王天柱拿着他爸的钱给的。到后来花芽自己非要付钱, 要做一个不花男人钱的独立女性, 在销售员的奉承下,这才把钱包掏空。

周文芳想着她这次花这么多钱, 不知道谢伟民会怎么想。

思前想后,周文芳跟花芽和王天柱说:“我请你俩做头发,你俩回去坚决不能说这次花了多少钱。”

王天柱说:“那招待所里一地的东西怎么整?”

周文芳想了想说:“放你们家地下室里。反正你们家地下室都是你妈的破烂东西,一起堆着,回头我一样样慢慢往家拿。”

花芽想想地下室里的捡剩宝贝说:“好吧。”

周文芳说要烫头发就是烫头发。

理发店里烫头发的女同志不少,但敢烫大波浪的人没有几个。

周文芳想拉着花芽烫大波浪,还指着国外人的照片说:“瞅瞅多洋气。”

花芽拒绝道:“她们都是洋人当然洋气,我就是个中国姑娘,我就把发梢修一修就行。”

“出息。”轮到周文芳时,周文芳到底烫了个大波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