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爱军前后的人也纷纷指责他说:“嘴巴不干不净,活该被领导批评,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。回头跟你师傅好好说说,带谁都不该带你过来!”
钱爱军怕被他们破坏自己的计划,他把牙咬出血,将血吐沫往肚子里面咽。他在脑子里不断想象自己报复成功的样子,似乎这样能让他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绪,让他的心里能好受点。
不知谁骂了句:“窝囊废。”
接着又是另外一个声音骂道:“蠢猪。”
赵小燕一直低着头不说话,生怕被人看到她的脸。她听到有人骂钱爱军,忙伸出手压住钱爱军的胳膊,怕他出手伤人。
钱爱军已经不是在林家村趾高气昂的钱爱军,现在不过是过街的老鼠。从花芽上次回老家,他费劲千辛万苦寻找过来,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心血。
顾听澜上了驴脾气,骂完一顿后,下面的果然消停下来。现场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谢伟民也在现场,看到其他干部求援的眼光,谢伟民看着自己的脚尖嘟囔着说:“有的人就是该骂,过来给他们吃、给他们喝,工钱也比外面的高,结果态度不端不正、不清不白,教训几句都是轻的。”
顾听澜在前面说完这些硬话,又递了颗糖出去:“归根到底咱们军民鱼水情是不会被破坏的,我刚才只是跟你们开个小玩笑。丑话说在前面而已。现在丑话说完了,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了饭菜,还请工人兄弟们赏脸过去尝一尝合不合胃口。”
谢伟民自说自话道:“听君一席话,肠胃不消化。哪里还有胃口吃的下去啊。”
顾听澜从他身边走下台:“回去罚你把尿片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