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通啊说不通,你就跟赵雪一样,赚钱的路子摆在眼前,你都不知道啊。”花芽长吁短叹地说:“我净跟瞎子当友友啦。”
周文芳气笑了说:“别说胡话,你包大车的事都没跟我说。你要跟我说了吧——”
“说了怎么地,你也包个二十台呀?”花芽见周文芳累的屁都要出来了,把她手里的角角抢过来,自己把蛇皮口袋抬着“噌噌噌”地走。
周文芳在后面拿着香手帕擦着汗,擦完甩着香手帕说:“那我就包两台,哈哈哈。”
“出息!”花芽只敢躲在前面翻白眼。
周文芳有一点弄不明白,花芽在前面走的太快,她在后面小跑地跟着问:“你要挣那么多钱做什么?你家老顾一点都不能亏着你。你公公婆婆对你是顶顶的大方。只要你开口,我都能保准,他们乐颠颠地给你送钱。”
走到家门口,花芽垫着脚从门上缝隙里看到郝大姐还在洗床单,她喊了一嗓子让郝大姐开门。喊完人跟周文芳说:“你是不知道我娘家那边的情况。”
周文芳听到这话,眉毛一竖说出听八卦的真言:“废话别说,少放长屁,讲重点。”
花芽瞪了她一眼说:“家穷,读书难,给想读书的孩子们一个出路!”
“哟呵。”周文芳走到花芽面前,把着她的手臂,来回转了转。她上下扫视着个头小小的花芽感叹地说:“我小看你了啊,境界不是一般的高啊。”
可不是高么。
特别是高考放开以后,不少穷苦的学生考是考上了,一没有路费、二没有学费、三没有生活费。
花芽心底有一个柔软的地方,她想着自己既然走出来,也不能不顾着后面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