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你别替我焦虑了,你看我都没怎么样,你怎么还喘上了。”花芽把手附在顾听澜的左脸颊上,轻轻揉了揉说:“没轻没重的,打坏这张脸,我就休了你。”
顾听澜就是刚才实在没绷住才失态,跟花芽过了这么久,花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。
平日里干什么都游刃有余,在她面前十八般武艺,说学逗唱那个厉害劲儿。遇到正章,咔嚓,傻了。花芽当然知道顾听澜这是太心疼她的缘故,心里很暖,手上也在摸着顾听澜的脸。
“趁着还有时间,要不然咱们上北京去生吧?”顾听澜跟花芽打商量,他还认真考虑了几天:“让你不着调的公公给你派台最快最稳的直升机,你就在上面睡一觉两觉,咱们就能到北京首都医院,直接入住干部病房,一个病房里给你配四个护士两个医生的那种。”
花芽小胖手拍他脸上,把他的脸掰正说:“别紧张,我亲亲你,亲亲你你就好了。”
顾听澜受了天大委屈般地“嘤”了一声,仿佛大着肚子难受的人是他。
花芽一下下摸着他的头,小嘴抹了蜜似得跟他保证,她进了产房以后一定会母女平安的出来。还故意逗顾听澜,一进一出两分钟完事。
顾听澜往她肚子上轻轻蹭了蹭,接受了这个善意的谎言。
两人在卧室里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,顾听澜才重新起来收拾东西。花芽见他好了些,稍稍松了口气。回头她一定要跟嫂子姐打听一下,她大哥是不是也这样。
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,方圆担心顾听澜这边忙不过来,提着老乡家给的年货往这边送。到楼下碰到大芳姐和周文芳,大概都是她这样想的,三个人一起上楼。
顾听澜给她们开门的时候,着实将她们吓了一跳。
她们相互之间使着眼色,纯当没看到他脸上的手印。
尤其是方圆和大芳姐,她们生过孩子,知道快要临产的一两个月心态会不平稳,焦虑易怒。
周文芳抱着新烤出来的脆饼往卧室去找花芽,进到卧室,看花芽正在床上叠着尿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