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圆摸了摸肚子,又看了眼花芽的脸色,才把心放到肚子里:“算你心里有数,知道控制以后往家里跑,还不算太傻。这事虽然不鼓励你的行为,也是可以理解,我就不说你了。”
花芽听了挠挠头,嘿嘿傻笑。
她们又在凉亭下七嘴八舌说了半天,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个什么要拿菜刀在供销社里抓人。
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,拎着一网兜橙子的王梨花过来。
她莫名其妙地说:“瞧瞧你们没见识的样子,前头的人早抓起来了,我亲眼看着被押着往西院去了。你们有啥好怕的,离得这么远。”
“人抓住了啊?”花芽坐直身子问:“你听到是那俩人为什么要这么干不?”
“你问我可就问对了。”
王梨花把橙子放到八仙桌上,看着一群人等着她,她水也没喝,跟她们说:“当然听到了,那个老的扯着脖子喊他儿子为了搞码头建设断了胳膊,以后没了劳动力,想要找部队赔钱呢。我问了个人说他儿子是个酒鬼,在码头是搬麻袋的。那次上工,队长不在,他醉醺醺的就去了。结果一下子摔倒海里被运输船的螺旋桨把胳膊削了。”
花芽捂着小嘴,不敢相信当时的可怕画面。倒是周文芳很冷静地说:“队长没做好监管的责任,负小部分责任。他是喝了酒去的,大部分责任在他自己。”
“你说的可真对,文化人就是知道规矩。”
王梨花借了花芽的蒲扇,扇了扇,也没卖关子说:“就这样,一团还给他赔了一半的补偿金,想着毕竟是个壮年劳动力么,法外有人情。没想到拿着钱就被老汉赌光了。他撒泼打滚闹事,都是他闺女出的主意。”
花芽惊了:“老子赌博,儿子酗酒,闺女教唆伤人,真是一家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