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什么,就是我被埋在雪里的时候,是他把我扛到部队医院。”周文芳用指尖缠绕着鬓角处的头发说:“他的肩膀好宽。”
花芽唇角一抽一抽的,她觉得周文芳肯定是被雪冲到脑子里,脑仁被雪水泡了,不好使了。她要是帮周文芳控一控头,里面的水能从沙发淌到楼梯口。
周文芳长这么大没跟男同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,她见花芽不吭声,就说:“你说话呀。”
花芽还真说话了:“要是这就叫亲密接触,那咱俩的孩子能打酱油了。”
周文芳掀起被闹着要回家,花芽按住她不许她走:“你回那个冰窟窿干什么,冷宫有瘾?”
“你才进冷宫呢。”周文芳“噗呲”笑了,闻到火炉里有烤地瓜的香味,把炉勾拿在手里掏了掏。
花芽一拍脑门:“你不掏我都给忘了。赶紧拿出来。”
周文芳一连掏出五个小地瓜,戴着劳保手套捡出来扔到火炉上面继续加热。看到火炉上还烤着橘子,就说:“烤橘子吃了对人可好了,我以前咳嗽就爱在冬天吃这个。你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?”
花芽剥着烤地瓜,嘴里吹着气,头也不抬地说:“就是给你烤的。”
周文芳的心软了软,伸手把花芽的地瓜接到自己手里:“我来帮你剥,瞧你剥的满手都是黑的。”
花芽感叹不已,孝顺的儿女是爹娘的福,这句话果然有道理。
不过这话她不敢当着周文芳的面说。毕竟这孩子大了大了,心叛逆了。总是在当孝女和不孝女之间随意切换跳跃。
她们俩人在一起待了三四天,困了就睡,醒了就看书唠嗑。
一区的电路比三区的要好,晚上还有电。俩人就趴在茶几上看书自习。时不时拌个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