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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伟民把她从医院送到花芽家里,非要说让她自己回家待着不放心。其实私心里是想让周文芳蹭点暖气。

谢伟民发下来的煤炭票全都捐赠出去, 他懊恼不已。要不然正是他雪中送炭的好时机。

周文芳到了花芽家就开始发烧,睡了一天一夜才好转。

花芽把沙发摊开,原就是个折叠沙发。摊开以后,她跟周文芳俩人就在炉火边挤着睡了一晚。

谢伟民帮着把野兔和小野鸡收拾完, 交给花芽让她给周文芳补补。说完自己来不及喝上一口水,接到命令离开了。

花芽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人,周文芳一睁眼睛就听见她在叭叭叭,闭眼睛昏睡前还是她的小嘴巴在阿巴阿巴。

周文芳愤怒了,从厚实的棉被里挣扎着起来:“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么?我脑子里嗡嗡嗡的, 你上辈子是蜜蜂啊。”

花芽见她有了精神, 把泡好的热牛奶往她手里一塞:“不管哪辈子是蜜蜂, 我都会围着你转哒。”

周文芳无力地问:“为什么?”

花芽小嘴抹了蜜似得说:“因为你甜甜的呀。”

周文芳的脸爆炸了,牛奶也不喝了, 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而后迅速露出脑袋瓜跟花芽嘱咐:“说话可以, 不许偷偷在被窝里放屁。”

花芽凶巴巴地说:“人在屋檐下,你怎么就不低头?!”

周文芳睡在暖呼呼的被子里, 转过头心情很好地说:“你第一次跟顾听澜亲密接触的时候, 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
这话题跳跃性可真够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