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听澜笑道:“您别吓唬她了, 就两个酒鬼而已,但凡在苏联有点背景也不会被弄到这里来。他们想要上升高度都上升不了,酒后摔跤被身为老百姓的女同志所救后还要倒打一耙的事情,他们没脸干出来。”
没事就好。看着人已经被抬走, 花芽也不演了,低着脑袋瓜想把军大衣的扣子扣上好回家。
顾听澜走过去,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,帮她把扣子一颗颗系好。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,一度让阮旅和周政委等人反过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谢伟民跟着车一起去部队医院, 总体来说问题不大, 伤到哪里没伤哪里也都是咱们自己人说的算。
往家走的路上, 花芽想起他们老是在嘴里提的那个人,问:“他们说的叶老师就是你告诫我需要保持距离的那个男人么?”
顾听澜不愿意从花芽的小嘴里提到别的男人, 应付的点点头说:“对。”
花芽感觉到他的敷衍中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,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今晚发生了些事,又是天寒地冻的半夜。顾听澜不舍得花芽走回去, 叫了个吉普车把他俩送到西院家属区门口。
隔日, 礼拜一。
花芽也不穿军装了, 把毛坎肩加在高领毛衣外面,又套了件厚棉袄。鞋柜上方挂着厚棉帽, 戴在头上可以把脑门、耳朵和下巴全捂上。
棉袄帽子穿戴好后,花芽伸腿把旁边的小凳子拖过来,坐在小凳子上吭哧吭哧套棉鞋。
脚丫子刚踩上就知道顾听澜帮她把里面的鞋垫换成新晒好的。脚丫在鞋子里舒服的拱了拱,一早上的心情又好上三分。
家里头很冷,外头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