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装的不是小孩,是满满一大盆的海菜!
海菜很新鲜很好,一年四季轮着开出黄蕊白瓣的小花。内含蛋白质和维生素,还有各种人体需要的元素,是纯天然的海中野菜。
陈班长是威海人,做海菜一绝。这就是祖传的功夫。这也就导致几个食堂的师傅学到技术后,一个礼拜有五天都在食堂里摆着海菜包子。
花芽她们负责切菜的家属,要把左边大铁盆里的海菜切碎,放到右边同样大小的铁盆里。
等到装满就会有别人抬走,拿去放其他材料和佐料。
花芽开始觉得切菜的活轻松,干到后来双眼无神,只剩下机械性的动作。慢慢的说笑的家属们也不说笑了,都在闷头做自己的事。
直到边上有家属不小心切到手,气氛才重新活起来。不然一个个在第一天就成了无魂的壳。
陈班长把这位家属换下来,瞅着还剩下的三盆没切的海菜,准备自己挽袖子开始干。花芽跟周文芳两个人最年轻,精神状态略有些不对劲,但还在正常的阈值当中。她俩就帮着陈班长一起把剩下的海菜切完了。
花芽的魂都要被自己剁的稀碎,她面无表情地捏着肩膀和手臂。站在她边上的周文芳是个娇气的小姑娘,差一点没坚持住。她性子要强拔尖,硬生生地挺下来了。
花芽跟她两人看到如流水一般端出来的笼屉,情不自禁地想给其他受累的家属们鼓掌。
“你俩先到帐篷里休息,等到打饭的时候再出来。”陈班长喊道:“里头有水,先去喝点。”
周文芳有气无力地说:“多亏我早上在车里吃了点东西,要不然准完蛋。”
花芽心有戚戚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:“我都要出门了,被八斤揪回去炫了一个糖三角。还是他有经验啊。”
“行行行,你家八斤英明神武。”周文芳懒得说她,舒出一口气,跟花芽一起往帐篷里歇脚。
花芽看了眼手表,现在是六点四十分,她们最多能休息二十分钟就要到前面帮战士们打饭。
周文芳累到了,有些上不来气。她坐在小马扎上,花芽帮她把口罩取下来,轻轻扇着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