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芽抱着话筒说:“我很好,同志,麻烦你帮我叫大姐林云来。”
花芽没听出来赵磊的声音,赵磊掩住失望的神色, 跟花芽说:“你等我喊一声。”
花芽就抱着话筒等了三四分钟, 她怕占用电话线会影响顾听澜的工作, 小瓜子看到她焦急的脸色,跟花芽说:“别着急啊嫂子, 家属每年都有三十分钟通电话的时限。待会赶重要的说就成。”
一年三十分钟, 一次按三分钟算,一个月都打不上一次。
这还是阮旅定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, 以前半年都打不上一个。
花芽急的在原地转圈圈, 觉得手表上的指针转的好慢。
等到话筒里传出林娟的声音, 花芽问:“大姐你说什么事解决了?”
林娟激动地说:“二姐,是我!大姐离婚了。”
花芽说:“我知道这个, 你姐夫说了。”
林娟又气愤地说:“老刁婆子这几天大半夜到咱们家门口哭丧,还买了纸钱说大姐让他们家绝后了。一有人拦她,她就要跳大河。”
“”花芽诚心实意地想给老刁婆竖起大拇指。
“老刁婆前几天夜里还把她男人抬到咱们家大门外面,说她自己年纪大伺候不了,要大姐继续伺候,要不然就让她男人死在咱们家门口。看样子就是赖上大姐了。咱爹跟她吵过几次架,她就是不讲道理的泼妇,我看她男人好不了多久,她想逼着大姐重新回到那个破烂的家里继续帮她伺候着他,实在太阴险。”
林娟气的话不成调,在那边跺着脚说:“上次大姐离婚跟二姐夫通了电话,二姐夫还说要防备着他们家。这次老刁婆闹事,今天中午县里的派出所突然来人把她和她儿子抓了起来,说是遗弃罪。大姐刚刚也被带走,说是要过去录口供。派出所的同志来的很及时,大姐就想问问是不是二姐夫找的人。”
花芽转头看了眼小瓜子,林娟说话嗓门大,小瓜子在边上听的一清二楚,他跟花芽说:“是俺团长联系老战友找的人,本来把自己的亲爹扔到别人家门口不管死活,就算是遗弃罪,不算乱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