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婶子却知道, 这一切都是从花芽过来之后开始的。
不过这档子事落在年轻小姑娘身上容易被人冠上牛鬼蛇神的色彩, 私下里顾听澜来找了高婶子,高婶子一口答应下来。有人问起, 她也说是鸟儿被她喂久了知恩图报,她替花芽挡下来了。
她看花芽越看越喜欢,明知这样做以后会有些上纲上线的人会攻击她,她也想要为花芽挡一挡。
更何况有老阮在前面,拳头是道理的祖宗。
花芽告别高婶子到图书馆,既然周文芳在晒书,她也是要帮忙的。
于是,她走到周文芳面前,把胳膊往人家面前一杵。
周文芳看着她满是是伤痕的右手,无奈地帮她挽袖子。挽完一只又杵过来一只。
周文芳经常纳闷,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了她什么。
周文芳不小心碰到一块手表,她翻了个白眼想要装作没看见。
花芽晃了晃小臂,让手表滑到手腕上,正要开口,周文芳抢答:“是顾团长送你的。”
“不是呀。”花芽说。
周文芳毫无灵魂地问:“那是谁?”
“我公公呀。”花芽说:“我和他一人一块,一模一样。”
“哦。”周文芳麻木地转身,抱起面前厚厚的一摞书要往前面的石桌上晾晒。
她早上没吃饭,但也不想吃狗粮。
她不是狗,花芽才是狗。
她走着走着,发现脚步越来越飘,等到意识到不对时,人已经眼前一黑,摔在地上。
在陷入黑暗的瞬间,耳边响起花芽一惊一乍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