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听澜笑了一下,说:“先到宿舍楼下等我一会。”
顾听澜的宿舍就在办公楼后面,两人一间。
两人没结婚不方便带花芽进都是男同志的宿舍,他就把花芽带到一个凉亭下面,摘下围巾给花芽裹上:“最多十分钟,千万别跟的男人说话。那些人都是坏蛋,你记住了?”
他可记得篝火那晚上多少人被花芽的脸蛋镇住了,这样的小姑娘他藏是藏不住的,只能孜孜不倦地跟她提上几句。
红本本没到手,他心里没着没落的。
哎,男人啊,就是这么缺乏安全感。
顾听澜安顿好花芽,小跑着往宿舍里去。等他拿着铝饭盒出来,看到花芽蹲在地上背对着他。
顾听澜过去看到花芽只不过在看一只奄奄一息的小海燕。
顾听澜有一种强烈的感觉,只是话到嘴边一下说不出来。
花芽身上的那股自然之气,仿佛与天地间的飞鸟一般,不受约束的向往更高的天空。只不过一个是靠着双翅,一个靠着双手。
“埋它。”花芽捧着失去呼吸的小海燕,跟顾听澜说。
霎时间,顾听澜有股花芽背后生长出翅膀的错觉。
“好么?”花芽见他没有回答,又问了一遍。
“好。”
他带着花芽找到一块柔软的土地,没等花芽动手,顾听澜把铝饭盒给她,自己则摘下手套,一点点刨着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