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芽从内兜里掏出介绍信递给她,她看了眼上面的公章,看到是要去往某部队的家属,态度好了些,说:“会拨电话号吗?”
“会。”花芽看到前面有两个人不会拨电话并且话筒都不会拿,庆幸地跟女同志说:“我要打一分钟。”
花芽飞快地给林八一拨了过去,通过接线员很快听到林八一的声音。林八一听到花芽顺利到乌吉尔,放心不少,跟她说:“我在萨丁船票售票处登记了你的个人信息,船只上岛的时间不固定,得看当天的天气情况。你到了以后先把船票拿着,再给我打电话,我好确定到码头上接你。”
“我不用接。”花芽小声地说:“我有腿。”
“就你有腿啊?别跟我倔,到了一定跟我说。”林八一手头上要是没任务怎么也会申请出岛接花芽,现在提心吊胆,就希望花芽能平安抵达。
他离开林家村时,花芽也才七八岁的年纪。站在村口无声的送他,在风中摇摇欲坠,因为营养不良,头发发黄,就像是颗没人爱的可怜小豆芽。
可怜小豆芽千里迢迢要去投奔大哥,当大哥的不能接已经很懊恼了。难不成还真让她自己寻到部队大门口?他林八一成了什么人。
花芽打完电话,到候车室打了壶凉水,找了个角落坐下翻出煎饼吃了起来。
在上一趟火车上,拜她所赐,卧铺上的四五个人咬了三天的煎饼吃。下了火车,咬肌发达一圈。
花芽垫了垫肚子,靠在椅子上放空地看着窗外。
人声鼎沸,火车汽鸣,是她上一世没见过的风景。
这一趟车明显比上一趟车的人少了不少。
对着的两排卧铺只有花芽和另外一家四口人。两位五十多岁的夫妻带着一对胖乎乎的双胞胎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