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澜青看她?懒散地靠着床头,不知看到什么蹙起细眉,不过?几秒又?慢慢舒展。全副精力都?在手机上,仿佛已经忘了他还在。
他轻叹一声走过?去,离床边几步之遥停下,“几点到的?”
葱白的指尖一顿,她?偏头想了想,然后告诉他:“十点左右吧。”
从宗城飞到北即,在不晚点的情?况下要飞足三个?小时。这样算来,她?五点左右就已经出发了。
他蹙起眉头,几乎要脱口而出问她?到底出了什么事,可想到方才她?的避重就轻,明显不愿意?多提。
于是转而说到:“以后回来提前说一声,好腾出时间?来接你。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
“今晚并不是单独跟孙家吃饭,是孙董做寿宴,宴请了很多人。早知你回来,我就提前离开了。”
鱼江晚平静地听完,然后笑着说,“其实你没?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。”
因为该说的,应该告诉她?的,在离开北即之前都?已经说得?明明白白。只不过?是这一年多她?脱离了这个?环境远离了这群人,言帚忘笤了。
不过?这次她?会牢牢记住,在北即也好宗城也罢,无论是专程赶过?去陪她?打边炉还是凌晨去放烟花,他只能是她?的亲人,是舅舅对外甥女的疼爱。
许澜青沉默下来。
这一晚上处处都?打在棉花上,无论说什么,她?永远都?只是笑着说好,知道了,平静得?看不出任何情?绪。
“我明天还要去办事。”她?委婉地开口,“想先?睡了。”
时间?在向前走,他们却好像回到了原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