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眦欲裂指责她演的什么垃圾东西,一点也不好看?,浪费时间又浪费别人精力。早早收起?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,老老实实去做自己能做够到的事情。
梦里杂乱无章,清晰明了的情节只有鱼江晚成了众矢之的,被爆米花饮料扬了一身。她心惊肉跳大汗淋漓,想要找地方?躲一躲,可放眼满是狼藉的四周发现根本无从躲避。
就在这?时候,有人搂住她的肩膀带进怀里,在耳边告诉她不要怕,有他在什么都不要怕。
“晚晚,醒一醒。”
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,全身大汗淋漓却抖得像筛子,嘴里语意不清地嘟囔着听不懂的话。
就像一朵经历过狂风暴雨的百合,残破不堪七零八落,鲜活的样子一点点流逝。
心脏在胸腔里一抽一抽的疼,许澜青坐在床沿,极尽温柔地唤她名字:“晚晚。”
“你?做梦了,醒一醒。”
身体疲倦得像被打散重装过。半梦半醒之间温暖的掌心覆盖在额头上,带来熟悉和充满安全感的安慰。
卷长?睫毛如同蝉翼颤动几?下,沉重的眼皮费尽了力气撑开一条缝隙。
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轮廓就这?样出现。一瞬间各种情绪商量好一样同时将她淹没,眼泪唰一下就汹涌而?出。
许澜青的脸从模糊到清晰,又在泪水中变得扭曲。鱼江晚眨掉眼里的泪,彻底清醒过来。她转开脸,倔强地以手背胡乱抹掉那些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眼泪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,
静到可以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,静到可以听见他深深的叹息。
“不要哭了。”他轻声哄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