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澜青握着方向盘,目光笔直落在前方,“你要是想学,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更专业的教练。”
“我就是想无聊的时候玩一玩。”
“那就到时再说。”
车开进院子,下车前许澜青接到越洋电话,索性坐在车里讲完。鱼江晚想上洗手间,一个人先进去了。
电话那端是以前的同事,问他是否真的不打算回去了。许澜青给了肯定的答案,又同他聊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收线。
同事对他忽然放弃事业表示惋惜。他靠着椅背,心里蓦地发堵。抬手捏捏鼻梁,发泄情绪般地点了一支烟。
他没有烟瘾,几乎不抽烟。车里这半包烟和打火机是林涧亭之前落下的。
缭绕的烟雾像一层薄纱,模糊了他深邃的面容。指尖夹着烟到窗外掸了掸烟灰。余光瞥见手套箱上多了一张名片。
白底黑字,下面印着电话和马场地址。是那位马术教练的,看来是鱼江晚忘记带走了。
许澜青拿过名片,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,然后低下头,将烟头的猩红对上名片的一角。
火舌迅速蔓延,途径之处化成漆黑废墟。他手伸到窗外,看着名片慢慢被吞噬,一点一点烧成灰烬。
松开手,突然一阵风来袭,那堆烟灰顷刻间被吹散,不留一点痕迹。
墨黑的天际蒙上一层模糊的银光,像月亮张嘴哈出了一团雾气。
许澜青走进客厅,里面空无一人,沙发一角放着一只经典款的女士托特包。不用多想,一定是那个小迷糊忘记带上楼。
他走过去,修长手指勾起包带,不疾不徐走上楼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