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的冰凉很舒服,想要近一点,再靠近一点。左右不过是在梦里,她就这么搂住他脖子,仰头亲了上去。
在那一瞬间,鱼江晚甚至感觉到了那两片薄唇的柔软和温度,舌尖闯进去时尝到了那一点点黑咖啡的苦。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让她心脏狂跳,几乎难以抑制地颤抖。
可醒来后她身处医院,是许茉凝陪在身边,根本没有许澜青。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梦。
她打了三天吊瓶才算好。流感过去了,冬天也跟春天进行了交接。万物复苏,病毒在跟人类打了一场侵袭战后全身而退。
此后的三百多天一如往常地走过,她从二十岁变成了二十一岁。无论世界如何变迁,可梦里的那个吻却始终没有过去。如此清晰地,鲜明地在她记忆里,日复一日,重复播放。
如果曾经有那么一件事,迟暮之际再去回首依然会令人如青葱般心动。
于她而言,就是这一场梦,这一个“吻”。
翌日,阳光明媚。
鱼江晚起床后对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伸了个懒腰,心情愉悦地换衣洗漱。她以为许澜青昨晚那个状态,得个一天半天的才能恢复,没想此时此刻他已经精神抖擞地吃上了早餐。
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,“我以为你起不来的。”
许澜青喝了一口咖啡,唇边盈着点笑意,“不能辜负了你的蜂蜜水。”
“没想到这么管用。有机会我也试试。”
“你还是试点好的。”
吃完饭两人一起出门。鱼江晚走到自己的车旁,笑意盈盈地问:“要不要搭个顺风车?”
她身后停着一辆单门的小迷你易拉罐,粉色车身上贴着卡通贴纸,模样很是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