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黎知道冉宁的顾虑,留院的事情敲定,其他的事情估计就不能再拖了,一旦说开,势必要提到冉宁的爸爸,每个人都有软肋,都有痛点,都有不想被人提及的过往,冉宁就算再怎么人情寡淡,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在乎,否则那事儿,就不会瞒了这么多年。
“那你想好跟她怎么说了吗?”白黎又问。
冉宁垂眸不语。
白黎抱着胳膊,忽然笑了下:“我发现你跟陆迢还蛮有夫妻相的,尤其像这样发呆不说话的时候,愣愣的和呆头鹅一样。”
“”
“说实话,我觉得陆迢也就那样,没你说的那么好,缺点一箩筐,上学那阵儿每次我看她咋咋呼呼的样儿,就想拿胶带把嘴给她封起来,你和她待一块不烦吗?她是不是成天说个没完,一开口就停不下来。”
冉宁举着保温杯,脸上的神色不定,但很明显是有在认真思考——
“也没有,她就是玩滑板那阵儿,朋友比较多,其余时候也不怎么闹,比较爱讲笑话,不过也没有一直说不停,她讲笑话挺好玩的,笑话书上没有,都是她自己编的。”
“那是编的吗?那是瞎扯。”
“没有吧,笑话不都是瞎扯嘛好笑不就行了。”
白黎倏地一顿,停下步子,扭过头目光幽幽的盯着冉宁——
“我发现,你怎么一直再为陆迢说话。”
“有吗?没有吧”
“还嘴硬?要不要拿镜子照照?口是心非都刻你脑门儿上了!”
“”
冉宁虽然嘴硬,可一旦被识破,就会把脸别到旁边,咬着腮帮子,一声都不吭。
现在就这样。
“这些年你心里都是惦记她的吧,虽然你嘴上不说,但是应该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吧?”白黎一针见血“我了解你,你不是没想好就会轻易许诺的人,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感动的,不然也不会一直单了这么多年,老实说你是不是等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