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除此之外,未再多说一句。
这个时候, 道歉太轻,谢谢也可笑, 解释更是无力。
沉默中, 钱季洵走到了窗前,伸手将有些泛旧的窗户推开,细小的吱呀声, 淹没在了雨声中。
凉风吹进了屋里,两人也看见了院子里正在逗弄白猫的林娇。
绿莜在旁边给她撑着伞, 她弯着腰,手指捏着草杆来回地晃动。被吸引的白猫瞪大圆眼, 聚精会神地盯着这边。
在这灰暗的天气中,简陋的院落里, 她就是唯一的色彩,一如前世。
突然, 匍匐良久的白猫动了, 不是冲着草杆,却是直直地窜过来抓住林娇下垂的披帛。它利爪勾着披帛站立起来,不停地刨动。
林娇是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, 大惊失色地后退想要甩开,刚甩开,那白猫便又贴了上来, 它身上还粘着雨水, 林娇嫌弃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叫绿莜。
“绿莜!绿莜!快把它弄走!”
绿莜哭笑不得地抓住了白猫。
“姑娘你也真是的,”绿莜无奈, “您怕它还非要逗。”
“我……”林娇已经躲到了屋檐下,心疼得看着自己被抓破的披帛,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,“我哪知道它这么凶?”
委屈巴巴又软绵绵的语气,让屋里两人的表情同时缓和了不少。
“钱府虽与国公府早就断了联系,林锦正倒也给我写过信,”钱季洵在说上一世的事情,“信里说,他的夭夭,美貌无人能及,体贴善解人意,善良又天真单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