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默道:“不,只?对你有礼貌。”
“优待?”
历默点头。
眠之道:“对俘虏的优待,高高在上算不得真诚。”
历默半跪下来,竟然要亲吻眠之的脚背似的。眠之赶紧躲开?:“好了,我知道你的谦卑了。”
历默看着闪躲又口上不饶人的眠之,只?觉得眠之为什么这么乖这么可爱,主神怎么能将她囚禁在这里,过着不断不断重复的人生。连记忆也消除,永远踏不出第二步。
傍晚的时候,历默和眠之一起看了场日?落。
夕阳的光斜射到?山洞里,仿佛太阳坠落下去后,整个?世界也跟着沉默。
光芒的消逝意味着永恒的落寞。金红的光影,眠之的脸也晒得红了。
红霞从天空飞到?眠之的面上,她是一整个?天地,占据了历默完整的心。
历默这么跟眠之说了,眠之说她不要一个?精神病人的心。
太绚烂的一颗,就像毒蘑菇一样,她若是捧在手心一定会魂断山洞。
“这里虽然安静,”眠之道,“却不是我想要的坟墓。”
“我想要,”眠之笑,“爱情的坟墓。”
历默问:“你爱你的未婚夫吗?”
眠之道:“爱情是修饰语,我要的或许只?是座坟墓呢。”
历默说:“眠之,你鲜活得不像一段程序。你不该只?是一个?游戏角色,你有自己的人生,有自己的思?想。眠之,我为我们?感到?难过。”
“你的疯病犯了,”眠之摸摸历默的头,“我也为你难过。”
哄精神病人好像和哄小孩没什么区别,她只?是摸摸他的头,他的神情就变得那样温柔,不需要她付出太多?,给予的陪伴便是最?甜的糖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