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微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
裴言继续煽风点火：“而且你那个时候才几岁？还没成年吧？如果说，他那个时候对你起了心思，有意勾引你，那他就是禽兽不如。如果他没有那个心思，你又何必将心思放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呢？更何况，梁北辰这样的人，根本就不会爱上其他人。”

沈知微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沈知言倾斜了，但是这么多年的暗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
他站起来拔高了声音说道：“可我不甘心！我那么喜欢他，可自从裴言出现，他就变了，他会凶我，会瞪我。我知道他爱那个叫裴言的男生，但是现在裴言已经死了！我为什么不能争一争呢？争不过死人，我还争不过一个仿生人吗？定制仿生人技术有缺陷的，那个仿生人陪不了他太久的！”

裴言瞳孔一缩，仿佛有一把冰锥刺入他的心口，不知道是被“死人”二字扼住了咽喉还是因为别的，一时之间，他说不出话来。

沈知微见他哥没有说话，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，轻声说了一句：“哥，对不起，我是不是嘴欠了……”

裴言轻叹了口气，落在沈知微耳边很轻很轻，可是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脏。

“裴言是被梁北辰逼死的，梁北辰这个人不择手段，控制欲、占有欲极强。他想要的东西，一定会费尽心机地去得到，哪怕是强取豪夺。他不要的东西，递到他的嘴边，他也不会要。”裴言缓缓闭上眼，面上风轻云淡，但是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并不那么平静的内心。

不过沈知微精神大条，并没有发现异常，他的眼神暗了一个度，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几分迟疑：“啊……怎么可能呢？”

“你对梁北辰的了解太过肤浅，或者说，这是他希望你看到的。” 裴言顿了顿，缓缓睁开眼，眼神淡漠如冰，“如果你能接受一辈子活在监控里，像一条狗一样被拴在屋子里，那就你就追，我不会拦你。”

沈知微低下头思索了片刻，伸手挠了挠头：“如果梁北辰真的像哥说的那样，那还是算了，我不喜欢这样的，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，就是有点不甘心。不过，那……那个仿生人岂不是一直生活在摄像头下？想想就好恐怖！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裴言松了一口气，能听得进去就有用。

“不过，哥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沈知微好奇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