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吊了陆闻野几天,觉得?时间差不多,怕再吊男人就跑了,于是寻思着找哪天找他谈谈。

但她还没来得?及找陆闻野谈谈,自己?倒先做了个梦。

和之前迷乱的梦境不同,这次的梦很正常,也很平常。

梦里的时间和外界差不多。已经到?了深秋,枯叶层层堆积,天空空旷无云,光秃秃的树干直指苍穹,日头高远。

本来应该是清冷的季节,她却被妥帖的包裹着,身?后是宽厚的胸膛,吹来的冷风都?被隔绝在外。男人宽大的手搭在她腰上,她的手按在他手上,无意识的摩挲,似乎要把?上面褐色的痣搓成朱砂一般的红。

午后的太阳很暖,于是她抬头和男人接了个很浅的吻。

这回她终于看清他的脸。

他们额头贴着额头,鼻尖碰着鼻尖,每一寸轮廓都?被她用眼神丈量,呼吸交错,她在他潋滟的凤眼里迷失。

她听见她问。

“陆闻野,你说要是出去忘记了对?方怎么办?”

枯叶晃晃悠悠的荡到?她眼前,她伸手接住,仿佛接住了一整个寂寥的秋。

男人将她的手拢到?手心,恍惚间,盛夏的绚烂朝她袭来。

“没关系,不管忘没忘记,我到?最后还是会喜欢上你。”

江枳笑了。

“那如果有一个忘记了,记得?的那个人岂不是很惨?”

“如果这样,我希望记得?的那个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