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潋想,他的直觉是对的,这个魔王很不对劲。
一击得手后,鎏刻并没有乘胜追击,相反,他收手了。
鎏刻甩了甩因为击中空潋手臂上所覆盖的蛇鳞,而被磕得生疼的手,道:“现在,我们可以谈谈了吗?”
空潋看着他没有说话,眼角处绽开的鳞片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,他在蓄力,也在防备着适才所想到的糟糕情况出现。
见他不说话,也不再攻击了,鎏刻就当他是同意了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对外面那些人族和妖族没有恶意。我之所以攻击他们,是因为他们挡了我的路。”
黑渊这个地方很特殊,容许进出的路只有一条。不管是飞天还是遁地,都只有这一条路,而两族列阵就挡在这条路上。
空潋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:“不挡你的路,让你去毁灭世界吗?”
鎏刻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:“我没有要毁灭世界的意思,从前没有,现在也没有!”
他的态度很是严肃,而且对“毁灭世界”这四个字的反应也很愤怒,就像是这样说他的人都是在造谣一样。
“没有?”空潋直视他的眼睛,“那你出去要做什么?”
鎏刻不闪不避地和空潋对视:“我要去抓那个夺舍之人,她是个祸害,绝不能让她活着!”
嗯?
魔王要杀将他放出来的夺舍之人?
这就让空潋很是惊讶了:“为什么?她可是帮你解封了,你为什么要杀她?”
鎏刻切了一声:“谁要她帮了?这个封印我随时都能破开,不用任何人帮忙。我说了,她是个祸害,若是将她放虎归山继续壮大自身,届时整个世界都会被她毁灭。”
惊讶多了,空潋反而平静了下来:“为什么这么说?那只不过是一个夺舍之人,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量掀起毁灭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