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还是他们今早上离开的时候那么整洁。
整洁到了空洞的地步。
这间房间且不说不像是龙大家族的大少爷会居住的地方,就算说它只是一个杂物间,而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,也不为过。
但是就是这样的地方,他居然住了十几年。
前些时候,他和谢昶的关系还算表面上过得去的时候,也没有让谢昶进入过这里。
……也就是说,喻听泉是第一个谢枯兰允许进来的人。
就连保洁阿姨也没办法进来半步。
他叹了口气,会想起喻听泉今天晚上还烧着的时候问的那个问题,有点困惑。
……到底是谁教他说出那些话的?
那么尖锐,真是……叫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呢。
不过,倒也是挺有趣的。
毕竟,这是第一次他那么清楚地知道这只小兔子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。
他想了想,把喻听泉放在了床上。
谢枯兰转身进入了卫生间,打来了一盆热水,和一条毛巾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了熟睡过去的喻听泉已经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,掩盖得严严实实。
而因为他钻进被子的时候有一点挣扎的动作,那条裙子本身就是紧身的,显得有点儿束缚。
怎么看怎么不舒服。
谢枯兰轻轻的皱眉,把盆子和毛巾都放在了一边,转而坐在了喻听泉身边。
得先帮他换件宽松的睡衣,谢枯兰想。
他把喻听泉软趴趴的身子拢进了自己的怀中,帮他把那件不太合身的裙子褪下来。
白嫩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之中,引起一阵瑟缩。
喻听泉下意识地去寻找暖源,扑进了谢枯兰的怀里。
谢枯兰明知故问,很坏心的问:“冷吗?小泉?”
喻听泉不耐地颤着睫毛,呼吸都显得灼热:“……冷。”
谢枯兰轻笑,拿了一件从床头柜里找来的新睡衣,把衣服帮他穿好。
这睡衣是他自己的,于是套在喻听泉身上的时候,就无可奈何地显得有点儿大。
衬得那张脸更小,几乎带着一点脆弱的意味。
谢枯兰的目光深了一点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重新端着盆子,用水沾湿毛巾,给喻听泉一点一点地擦拭起了身体。
喻听泉表现得很乖。
温度越来越热了,几乎把他的理智都给烧没了。
他就像一个长相精致、做工完美的布偶娃娃,任人摆布。
很乖巧,令人不由得爱不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