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007放弃了挣扎。

它默默的在心里给喻听泉点了个赛博蜡烛。

小泉啊, 我可帮不了你啦。

自求多福，自求多福。

宋清竹感受到怀里的人浅浅的动静，垂眸望去, 沉静的目光如水一般落在他脸上。

这人长得并不像喻听泉那张脸, 明明五官精致, 玉面桃腮, 但是宋清竹总是能通过这一副漂亮却虚假的皮囊, 看见喻听泉内里的, 自己的脸。

他曾在无数个夜里, 细细的描摹过喻听泉的五官。

特别是这个小坏蛋在离开之前，还在电视机里面存了一张自己的照片——这还是宋清竹很偶然的打开电视机检修的时候，才发现的“惊喜”。

确实是惊喜了。

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不再浮现在他无数个因为失眠而轻浅的梦境里，而在那一刻化成了实物，好像喻听泉就该是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，而不是在梦里的虚幻形象，或者是在扁平照片里、可望而不可即的二维形象。

但是他居然认出了喻听泉。

宋清竹想起来的时候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
明明两张脸都那么漂亮，却天差地别，宋清竹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定，那个人就是喻听泉。

……这个小坏蛋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，更改了容貌和骨相。

就连宋丽丽都认不出来。

宋清竹想到这里的时候，轻轻刮了刮喻听泉的鼻子，像是在责怪他。

“怎么这么笨蛋。”

还穿裙子。

这么冷的天，也不知道多穿点。

13区都是些什么人啊，他应该给喻听泉说过的，这里很危险，不要随便穿着裙子就乱跑。

……还有。

他是怎么从他老大那边逃出来的。

这些宋清竹都不知道。

明明知道这个被他好好娇生惯养着的小笨蛋还活着，但是他就是不来找自己。

还背地里偷偷换张脸跟着。

笨蛋。以为宋清竹和他一样笨吗——早就被他看出来了！

宋清竹低低叹气。

喻听泉像是能够感知到宋清竹的动静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
鸦色的睫羽似开未开，小巷里薄弱的灯光吝啬的提供了一点光源，投射下一片扇形的阴影。

喻听泉醒着。

宋清竹的嗓音带着点笑意：“不许装睡了。”

喻听泉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，还犟嘴：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