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, 那双幽深暗沉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醉汉,虽然没有一点怒气,但是隐隐含着淡淡的震慑意味。
也许是被这样的眼神吓到,醉汉的醉意稍稍醒了几分,也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执着的和宋清竹对抗着。
而刚刚那个被他指认的小美人,则在恍惚中和当时他看见喻听泉拔.出那把k75的时候重叠在了一起。
醉汉的酒彻底醒了。
他又喝了一口酒,让自己乱跳的心肝停下来,忙不迭地站起身:“对、对不起!是我,我认错人了。”
他说完,跌跌撞撞的往回快步走去,连那支视若生命的酒杯也被弃之脑后,快步离开。
醉汉一边走,一边摇头叹息,为自己的命大暗自庆幸——
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啊!
一个是工厂活阎王,一个是荆棘玫瑰——动不动就会拔,出枪.械要你命的那种!
醉汉先是觉得不可思议,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——
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,才能凑到一起吧!
对于一般人来说,这福气可要不起啊!
……
另一边的喻听泉,已经跟着宋清竹离开了刚刚那个让他寸步难行的地方。
宋清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,又像是什么都知道,面色淡淡的,很平常。
一路上,喻听泉偷偷瞄了他好久,观察了好一会儿,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现象。
——好像……,宋清竹根本不在意他是从哪儿来的。
自然也不会在意刚刚那个醉汉说的什么。
但是……他刚刚帮自己解围了啊。
不可能什么都不想问吧。
喻听泉不相信的。
像宋清竹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够领导一整个贫民区,并能够把它治理的井井有条的人,喻听泉不相信他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查询到。
就像当初他贸然地闯进宋清竹订的的房间,然后贸然的和他产生了关系。
之后,就因为他一句随意的像是玩笑的话,就把他带回了家。
然而,这么多疑点,宋清竹一点也没感觉到吗?
喻听泉觉得不太可能的。
……现在更是。
他有些犹豫,不知道要不要率先说话,考虑怎么说才能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,不让宋清竹怀疑。
但是宋清竹没说话,只是牵着他的手,往就餐区走去。
喻听泉感觉胸膛里那颗机械做的心脏里可能被植入了一个小猴子,上蹿下跳的,难受得像抓心挠肝一般。
可惜……他不敢问。
喻听泉在装傻和直言之间,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。